上一篇:催眠麥克風同人-モブ銃/左銃《お前にしか頼めない》(2)
「抱歉,醫生,這麼晚了還要你過來一趟。」
左馬刻頂著一身狼狽,上衣被抓皺,凌亂的白髮散落,頭頂的呆毛毫無精神地垂下。
寂雷擔憂地望著他,自口袋拿出一盒特效藥。
「這是能夠讓代謝加速的特效藥,裡頭也有止痛的效果。」
那低沉的聲音讓左馬刻稍稍平靜下來,他接過藥,隨意道了謝便想回到房中,卻顧及眼前之人而猶豫了半晌。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寂雷眨了眨深幽的湖水藍眼眸,比起看似焦躁又沮喪的左馬刻,他顯得沉著許多,雖自知不願耽誤對方的時間,他依舊作為醫生的角度開了口。「真的不需要我進房間看看嗎?」
「唔,這個⋯⋯」
混亂的腦中浮現被扯得凌亂的床單、四散的不明液體。雖說讓寂雷直接進房為銃兔診療是最好的,但房裡可是最糟的狀態啊⋯⋯
左馬刻有些為難地思索著。
空氣中的沉默如同滴在玻璃瓶中的墨,逐漸匯聚成深不見底的黑。
「我知道了,若是有需要再打給我。」
見對方似乎不曉得如何應答,寂雷衝著左馬刻緊鎖著的雙眉微微笑了笑,紫色長髮靜靜披於肩膀。「快把藥拿給你的隊友吧,我休息一下後就會回去。」
「喔、喔⋯⋯那個⋯⋯回去是?這麼晚了,醫生要回新宿嗎?」
「我會在附近的旅館住宿,好了,快去吧,左馬刻君。」
左馬刻緊緊握著手中的藥,對醫生點了點頭,站起了身。
「對了。」
被叫住的當下,他明顯頓了頓,但寂雷只是抬起頭,悠悠地開口。「這藥的副作用是會變得嗜睡,之後就請入間君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只對寂雷說了「被注入不知名毒品」卻沒詳細道出是何種毒品的左馬刻,在轉身後不斷回想著對方的話語。
回到房間後,他一手拿著馬克杯,另一手放在口袋,緊緊捏著寂雷給的特效藥。
副作用是⋯⋯嗜睡?
他無法想像被性慾和睡意同時侵擾會有多痛苦,但眼下也只有相信醫生了。
房中的燈隨著按下的開關點上了光明,床上的銃兔揉了揉眼,緩緩坐起。
「這是醫生開的特效藥,說是會讓代謝變快,先吃吧。」
左馬刻坐上床緣,將馬克杯遞給銃兔後,抽出了一串特效藥,剝下兩顆膠囊。
一邊看著眼前之人虛弱地將膠囊放入口中,再小心翼翼地喝水,他忽然有些後悔當下怎麼沒讓那些該死的毒蟲活命。
死了便一了百了,真便宜了他們。
「身體現在感覺怎麼樣?」
「嗯,已經沒事了,謝謝你,左馬刻。」
銃兔微微笑著,那失去了平時精神地罵人的語氣以及有些沙啞的嗓子,使左馬刻的心情差到極點。他用力握著拳頭,將憤怒掐進手掌中,那力道彷彿下一秒就要握出血來。
銃兔繼續小聲地說話,原先就有些受傷的嗓音,似乎因著方才激烈的交媾更加虛弱。「幸好他們在我身體裡只打了半管針筒,加上醫生的特效藥應該很快就能代謝掉,所以,你也不用再勉強自己做這種⋯⋯」
「騙人。」
原先關心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那聲音低得令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左馬刻自位子上站起,唰地一聲,冷不防地掀開蓋於銃兔身上的棉被。見那發脹的下身正聳立著,前端正一顫一顫地流出羞恥的透明液體,忍不住勾起嘴角,好似嘲笑對方的話語般。接著俯下身,將那纖細的雙臂按於牆上,雙唇吻上那微微顫抖的脖頸。
銃兔無法掙脫,在身體被觸碰的瞬間,抑制不住地吐出細弦張緊似的呻吟。
「⋯⋯虧你還說得出自己沒事。」
「唔⋯⋯」
他咬緊下唇,輕輕撇過頭,避開左馬刻彷彿能看穿自己的視線。「我只是⋯⋯」
「該不會是本大爺技術不夠好,讓你不舒服,所以不想我幫你?」
「才不是⋯⋯怎麼可能⋯⋯」
反抓住對方的雙臂,但銃兔此時的力氣早已不似平時,他低下頭,語氣中充滿了對自己的憤怒及不甘心。「混帳⋯⋯我只是不想連累你這傢伙啊⋯⋯」
「銃兔。」
左馬刻自下方漸漸湊近對方臉龐,銃兔抿緊嘴唇,緊張地閉上眼,卻聽見那聲音再度響起。「是本大爺把你從那群垃圾雜碎手中救出來,所以⋯⋯」
他微微睜開眼,對上一雙堅定而溫和的亮紅色雙眸。
「我會負責到底的。」
那彷彿下定決心的語氣就像是往銃兔的心上狠狠掐了一把。
窒息感令他頭皮發麻,自責、感激以及其他所有的情緒混雜於一瞬。
扯過左馬刻的上衣,銃兔主動貼上那柔軟的唇。
他決定在身體恢復之前,拒絕思考一切對於眼前之人的情感。
即使他明白,那只會使他越陷越深。
金燦的陽光灑進窗櫺,打在勞動了一夜的兩人身上。
銃兔吃力地撐開眼皮,頭向上一抬,便看見側睡的左馬刻一手置於頭後,另一手放在自己腰間。腦子總算恢復思考能力的他,第一件事便是驚覺今天是上班的日子。
況且,他也有事要順便找某些高層喝茶聊聊呢。
「啊⋯⋯!」
過度疲勞的身子一使力起身,下一秒便倒回床上。
巨大的晃動搖醒了左馬刻,他微微睜眼,一把將手中的銃兔摟進懷中。
「左馬刻⋯⋯抱歉吵醒你⋯⋯」
「身體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現在要去局裡。」
「別去。」
「哈啊?別開玩笑了,我要去找那些傢伙算帳⋯⋯」
左馬刻皺了皺眉,雙手冷不防自腰間滑入對方的上衣中。
「等、你在幹什麼⋯⋯左馬、刻⋯⋯等一⋯⋯哈⋯⋯不、啊⋯⋯!」
被輕輕撫摸、搓揉的乳頭彷彿成了外露的性器,幾秒後便使得銃兔滿臉通紅,癱軟於對方懷中。「怎麼⋯⋯會⋯⋯」
「以你這傢伙現在的狀態,去了也只是剛好給那些傢伙一個機會除掉你而已。」
「唔⋯⋯」
「這個月內都別出門,本大爺會每天過來的。」
「⋯⋯你想監禁我?」
「這裡是你家吧??」
左馬刻對於對方的發言感到好氣又好笑,不過能說出這種話,代表對方的精神也好了不少。「休息的這段期間,你就慢慢調查是哪些傢伙吧。因為是該死的警局裡內部的事,我也不好請小弟幫忙辦。」
「⋯⋯還真感謝你救了該死的警局裡內部的警察。」
「喔,知道就好。」
左馬刻嘲諷似地輕笑了一聲便準備下床。「那本大爺就特別為了你小兔子久違地來做早餐——」
卻在起身同時被扯住衣服,一下子往後跌坐回床,他向後看了看罪魁禍首。「嗯?」
「那、那個⋯⋯」
銃兔抽動著雙眉,手裡將左馬刻的上衣拽得死緊,他抿緊雙唇,將紅透的臉偏向一邊。「在吃早餐前⋯⋯不先⋯⋯做點什麼嗎?」
如果是一個禮拜後的入間銃兔,大概能輕易說出「在吃早餐前,不先吃我嗎」這種話。
不過不論哪一種,對於一個禮拜前或一個禮拜後的左馬刻,殺傷力都相當可觀。
「左、左馬刻⋯⋯已經、不行⋯⋯啊啊⋯⋯!」
棕色髮絲散落,面龐朝下深深埋入純白的枕頭,死死抓著枕頭的指尖微微泛白,微微露出的下半張臉急促地呼吸著,嘴角溢出透明唾液。
銃兔拱起的背脊顫抖著,後方正努力承受一下下的撞擊。那纖細的腰部被老實地扣緊,臀辦間吞吐著雄偉勃昂的性器,一次一次頂入更深處。
「怎麼樣啊銃兔?很舒服吧?這裡。」
「少、少囉唆⋯⋯哈啊⋯⋯!」
對方微微跟著擺動的腰肢使左馬刻龍心大悅,俯下身,雙手自對方的腰間攀至胸前,一下下地玩弄著微微隆起的乳頭,在銃兔白皙的背上灑下一連串羽毛般的輕吻。「左馬刻⋯⋯噫⋯⋯啊、啊啊——!!」
擺動的身子全身緊繃起來,身體一下下抽蓄、痙攣著,接著迎來高潮。
做過幾次後,左馬刻漸漸掌握了銃兔的各方敏感帶,也越發明白該如何在自己高潮前讓對方先高潮,好增加對方射精的次數,讓體內的毒品能更早一些代謝掉。
「左馬、刻⋯⋯」
「喔,怎麼了?」
「你還沒⋯⋯」
一雙滿溢著淚水的眼眸望了過來,視線投向自己挺立的下身。左馬刻皺了皺眉,無所謂地拍了拍對方的大腿。「沒差,如果還要做的話比較方便,不做了的話本大爺就自己去旁邊解決。」
「我⋯⋯」
銃兔吃力地爬起身,腰間的酸軟使他有些使不上力。
他雙手撐著床,緩慢爬向左馬刻,接著攀上對方的身子,雙手搭上對方的肩,潤滑液和腸液混合著的透明液體尚未乾涸,銃兔湊上前貼上左馬刻的雙唇,微微顫抖的後穴抵著下方高聳的性器,再次緩緩沒入,包覆住熱燙的莖柱。「我希望⋯⋯你也可以舒服⋯⋯嗯⋯⋯」
啪。
左馬刻聽見腦袋中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音。
他的隊友到底是哪裡來的魅魔?
兩個星期後,他依舊沒能適應對方無意識的勾引和挑逗,從最開始的理智斷線,到現在「偶爾」能夠努力撐住那僅剩一絲細線的薄弱意志,他認為自己的進步實為不易。
然而看來今天又失敗了。
託了醫生開的特效藥的福,每當不知是毒品的效用抑或是隱性的毒癮發作時,銃兔不再感到剛開始的痛苦,又或許是藥物已從體內排出不少。
但他卻發覺自己變得異常想睡。
平時他會一直從白天睡到下午,中途若醒了則會查查資料、隨手泡個泡麵或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些微波食品,傍晚時待左馬刻巡邏回來才一起吃晚餐,稍微聊聊天後,便一路做到半夜。白天時嗜睡不成問題,但和對方纏綿到一半忽然湧上猛烈的睡意,老是使他差點就那樣昏睡過去。
事實上確實也有幾次,自己在高潮後便直接失去意識。
更令他在意的還有一件事。
總是在做到最後時,意識迷濛中望見的那雙、充滿痛苦的紅色雙眸。
即使左馬刻笨拙地想隱瞞,兩人長時間同處一間屋簷下,總會有曝露的時候。
銃兔曾看見對方吃了自己的藥。
當他回過神來,發覺對方也在某些時候和自己同樣嗜睡且精神不濟,天知道他多想立刻帶著槍枝,走入警局幹掉那些被他列為嫌疑者的人們。
但他答應左馬刻會好好休養,直到確認體內的藥物排出完畢之時。
多麽無能為力。
「怎麼?」
放在腰上的手臂輕輕向上,環住整個腰間,飽含睡意的低沉嗓音自後頭響起。
銃兔漂亮的眉頭深鎖,表情有些複雜,他死死地扯住蓋在身上的純白被單。
「⋯⋯沒事。」
接著放棄似地整個人放鬆下來,微微轉頭,一隻手向後伸去,捉住對方雪白的髮絲。
四片唇瓣重疊,包裹的溫度好似冬日的暖陽那般。
上一次感受到身體的極限是什麼時候?
左馬刻望著勉強算是晴朗的天空想著。他隨意披著寬大的外套坐在路邊長椅,手裡握著販賣機投來的罐裝咖啡,摘下口中燒到屁股的煙蒂扔至地面踩熄。
隨後啪地一聲撬開了鐵鋁罐,難得地借助又苦又甜的咖啡提神。
累死人了。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聖人,獨自一人時,左馬刻總會放任心中的抱怨大肆地在心底叫囂。
如果男人可以懷孕的話那傢伙早就受精了吧。
那傢伙一個月大概承包了本大爺一整年的精子量吧。
還真沒有嘗試過每天半夜打手槍到筋疲力竭昏睡過去的經驗。
本大爺會不會成為橫濱第一個精盡人亡的案例啊。
不管怎麼想,原因絕對是累死的,但新聞可不會那麼報。
小小半管就能讓個人變成這樣,那毒品是想搞死誰啊。
那傢伙一定很難受吧。
「啊啊真是——」
腦中那些毫無營養又毫無幫助的抱怨,總是終結在銃兔那張忍耐著快感、壓抑著慾火卻又無法阻止生理淚水溢出眼眶的複雜神情,以及輕聲呼喊著自己名字的高亢嗓音。
左馬刻快速灌掉了手中的咖啡,扔進販賣機旁的小垃圾桶後一手伸入口袋,一面把玩著吊有手槍形狀吊飾的鑰匙圈,逕自往某位警察的家中走去。
喀噠。
進入玄關的白色身影脫下短靴,整齊地擺放在鞋櫃旁。
左馬刻晃悠悠地走進客廳,發覺另一抹白色身影正站在廚房的瓦斯爐前,鍋中盛著結塊的麵條,正隨著漸漸煮滾的熱水化成一絲絲細麵。
銃兔正熟練地拿著大雙筷子將化開的麵條攪散,餐桌上放著剛買回來的微波食品。
他有趣地望著那身背影,掛在對方身上的圍裙似乎是自己去年送的禮物。
「喲。」
「嗚哇⋯⋯!」
低沉的嗓音忽地貼在耳朵旁響起,銃兔整個人明顯地震了一下,握在手中的筷子險些脫離。
「左馬刻嗎⋯⋯回來了就出個聲啊想嚇誰啊⋯⋯」
那摻著碎碎念、外加以男性來說有些高亢的嗓音第一次令左馬刻心情不錯。他的下顎放在銃兔肩頭,伸手繞過對方的腰間,自一旁的生雞蛋中摸了一顆便單手往鍋子裡打去。
「本大爺不在的時候你都吃這些嗎?泡麵和微波食品對身體不好啊,銃兔。」
「那也沒辦法,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那麼會做菜⋯⋯」
頭頂上的呆毛有生命似地動了動,左馬刻盯著鍋子的紅眸眨了眨,而對方彷彿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稱讚似地,持續攪拌著鍋中的麵條。
「喂銃兔。」
「怎麼?」
「我喜歡你。」
握著筷子的手停在空中。
煮滾的熱水,像是積聚已久的情緒再也無法掩飾,於表面凝聚成一顆顆微小的泡泡。
然後破裂。
「等這件事結束後,就跟我交往吧。」
「⋯⋯左馬刻。」
一雙紅色視線望了過去,卻看不見那人的表情。「你聽過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嗎?」
「斯⋯⋯什麼?」
銃兔再次將筷子放入鍋中,繼續開始攪拌的動作。
「有些監禁的新聞案例,受害者在被加害者強迫監禁或被迫一起生活了一陣子後,忽然以為自己喜歡上了加害者⋯⋯」
他慢悠悠地說著,語氣聽上去沒有任何情緒。「抱歉左馬刻,我並不想讓你變成這樣的。」
「啊?你的意思是本大爺被你小兔子強迫相處所以才會喜歡你?」
總算是聽懂對方想表達的事情,左馬刻一把火湧上心頭。「開什麼玩笑!」
「我可是思考了很久啊,少無視本大爺的努力!!」
「我⋯⋯」
「⋯⋯如果不想要可以直說沒關係,別找那些無聊的理由。」
他離開銃兔的肩,亦收回摟著對方腰際的手,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沉了下來。
「剛才那些話就當我沒說過。」
瞳眸中的紅光黯淡下來,左馬刻掉頭往反方向走去。
「等等⋯⋯!」
銃兔下意識伸手想抓住離去之人,卻僅僅捉住了過於寬大的外套,外套被修長的手指勾住,整件自左馬刻精瘦的身子滑落至地面。
滾燙的熱水持續升溫,泡泡破裂的程度愈發加劇,過多的情緒溢出鍋外,沿著輪廓咻地流入鍋底,與爐上噴起的熱火炸成蒸發的水氣,消散在空氣中。
「啊⋯⋯!」
聽見聲響才意識到手邊正進行的事,慌亂中亟欲關上火爐的銃兔,卻在轉身瞬間,拿著筷子的手背誤觸了高溫的鍋子邊緣。
鍋底的爐火忽地如同咆哮般一下子自鍋子周圍竄了上來。
一隻手伸了過來,自前方捉住銃兔的手腕壓向身子,另一隻手伸至一旁將瓦斯爐關上。
前一秒尚兇猛的爐火瞬間便收斂於零。
「搞什麼啊喂,小心一點啊。」
左馬刻皺了皺眉,確認火熄後才放開了對方的手腕。「手沒事嗎?麵交給我來弄吧,快去旁邊沖水,你⋯⋯」
一連串的關心,就那樣靜止於淌滿對方面龐,尚未乾涸的淚痕。
他將盛裝好泡麵及荷包蛋的陶瓷碗置於矮桌,一言不發地坐至不軟也不硬的沙發上頭。
一旁的銃兔將雙腿縮在身子前,雙手環抱著膝蓋,正拿可樂冰敷著手背。
「⋯⋯抱歉,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鮮少看見對方落淚的左馬刻雖然不明白原因,卻直覺是自己造成的,於是亦直覺地道了歉。
然而半分鐘的沉默,對於毫無耐心可言的左馬刻而言就像過了一世紀難熬。
「⋯⋯我去把鍋子洗一洗。」說著就要起身。
這次,銃兔穩穩妥妥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也是。」
他望進對方深邃的紅眸,細細小小的聲音流入左馬刻耳中。「我也⋯⋯喜歡⋯⋯」
這次,換左馬刻成了愣在原地的人。
他的視線自銃兔有些凌亂的棕髮落下,沿著頰側滑過那高挺的鼻樑、微啟的唇,接著回到那雙摻了一絲絲亮粉色的碧色瞳孔中。
銃兔忽地眼底一沉,抿了抿雙唇,雙眼撇向一旁。
鏡片下的雙頰浮起一層淡淡的粉。
左馬刻總算是回過神,確認幾秒鐘前飄散於空氣中的話語並非自己的幻覺,他眨了眨眼,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銃——兔。」
「怎、怎樣⋯⋯」
伸手撫上對方臉龐,拇指伸入鏡片底下,輕輕按去眼底餘留的淚光。
「本大爺就當你答應了。」
「⋯⋯左馬刻。」
「嗯?」
銃兔輕輕抓住左馬刻的手腕,有些猶豫地開口。「我⋯⋯真的可以嗎?」
「喔!」
黑道老大掛回了平時戲謔的笑容。
「是你這傢伙才好。」
他曾以為自己連累了對方,卻又不受控制地以身體利用了對方。
放棄思考地沉溺於那片溫柔,自以為不正視那些越陷越深的情緒,便永遠不會失去對方。
直到那句話自對方口中說出,徹底擊垮了他自願築起的那道高牆。
他曾以為自己只是藉著幫助的名義戲弄對方。
一次又一次掠奪對方的身子,故作鎮靜,說服自己那些愈發熟練的愛撫中毫無任何感情。
等回過神冷靜下來,才發覺對方早已成了無可取代的重要之人。
他們誰也不用下地獄。
若此世即是地獄,那麼他們僅需在這泥淖中蹣跚前行。
陪伴著彼此好好活下去。
據說在H歷某年曾經發生過一起事件。
橫濱署警局那位赫赫有名的巡查部長入間銃兔,某日忽然人間蒸發,新聞於橫濱地區被大肆報導了一番,卻在三日後被高層壓了下來。
誰也不曉得發生什麼事。
有流言聲稱,他被局裡曾經的仇人除掉了。
事件不再登上報紙後,唯一有些令人在意的點,是那位橫濱地區的黑道大哥碧棺左馬刻。
據說之前總是三番兩次地進入警局的左馬刻再也沒有因著傷害罪被送入警局。
又過了幾天,傳聞有人在某間便利商店目擊到前陣子失蹤的入間巡查部長。
部長失蹤期間其實是在夜店中整日承歡、夜夜笙歌的流言不知從何處傾倒而出。
警局時不時被蜂擁的記者塞得一團亂。
這些八卦版頭條和新聞,很快在幾個禮拜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據說中王區還派了人到橫濱區域詢問事件經過,但沒人知曉。
事情經過無從調查,就此不了了之。
兩個月後的某日,橫濱地區頭版再次出現了那張俊俏的面龐。
入間銃兔那玩世不恭的神情再次回到了橫濱。
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對著鏡頭道出某種看似宣言的語句。
「我入間銃兔,將會不擇手段排除一切毒品的根源。」
而那位被稱作橫濱之王的碧棺左馬刻,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後頭。
無所謂地吸了一口菸。
警局裡的好幾個高層被舉報官商勾結。
或者說,與地下走私販賣毒品的不良攤販勾結。
那些高層被逮捕,嚴重一點的甚至被押送至中王區。
八卦版再次活躍起來,有流言說著一切都是入間巡查部長的陰謀。
那位曾失蹤兩個月的不良警官。
但事實上,並沒有太多人在意警局的內鬥。
在這個世界,比起過多地管束他人,人們認為能夠生存下去較為重要。
海風自港口捎來了走私和非法買賣的消息。
今日的橫濱,依舊是在滿溢著危險和問題中保持著完美平衡的大城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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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讚_:(´ཀ`」 ∠):_
謝謝你喜歡(´▽`)他們兩個真的超好的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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